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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这条路 必将花香满衣

四川省广元市利州区大石小学 赵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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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时候,我的出生没有给家里带来半点喜悦。排行老四,前面三个都是姐姐,而且都不幸夭折了。妈妈说,生下我后,婆婆(奶奶)把我包裹好,丢在一边,满脸不高兴地说了一句:“又是一个赔钱货!”就出去了,再也没有进过妈妈那屋子。

是女儿身也就罢了,可没想到,我的童年一直是病魔陪伴着,打我记事开始,脑海里就有这样一个场景: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我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十几米远的地方都能听见我喘气的声响,只要天气转凉或感冒了,都会这样。妈妈愁眉不展,爸爸四处求医,妈妈说,我喝的中药药渣都可以背好几背篼了。每次得病最要命的是屁股,打针后,肿的老高,走路一瘸一拐的。

俗话说“久病成医”。因为我经常生病,爸爸学会了打针,每当看见爸爸把针头朝上举起来,轻轻往上推,几滴液体从针尖滴落在地上的地上,我都会嚎啕大哭。这时,爸爸总会哄着我说:“不要哭,打完针,等病好了,赶场的时候我给你买画儿书去。”每次都是这样的诺言,但从来没有实现过。

那时候,我经常生病不说,家里修房子时,一个建筑工人又从正在修建的房子上摔下来----死了。妈妈也因这些不顺利的事情,怄气怄成了“药罐子”,家里一贫如洗,哪儿有钱拿来给我买书呢?

童年的我,没有读过一本课外书。

【二】

家境贫寒,再加上妈妈身体不好,于是,我和妹妹也就过早的承担起了干农活的重担。

收割麦子的时候,爸爸妈妈把一地麦子割完,我和妹妹就要背完。烈日炎炎下,到玉米地掰玉米,玉米叶子毫不留情地划伤脸颊、脖子、手臂,汗水浸过伤口,火辣辣地疼。那时候,我就暗下决心,长大了我绝不在农村里呆下去。
爸爸妈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钱,没有权,要想跳出农门,怎么办呢?唯一的出路就是学习。于是,每天都努力地背政治、英语、化学方程式,不停地演算各类代数、几何习题。老师、爸妈都把看课外书当成“不务正业”,为了“跳出农门”,怎样能考出高分我就怎样做,两耳不闻窗外事,其他的不屑一顾。

上中学时,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医生,听老师说,要当医生就要报考高中才行。我把我的想法给爸妈说了下,爸爸叹了口气说:“邻村的一个人考起了师范学校,现在在当老师,每个月有90多块钱,还是可以,你还是报考师范学校吧……”其实,我知道是家里太穷,没有钱供我读高中。我只能默许,报考了师范,就这样成了一名老师。

也就是这样,少年时代的我,成了“应试教育的产物”。

【三】

师范毕业,我顺利地脱了“农皮”,分配到离家不远的一所村小任教。初登讲台,每天上课一本教案一本教科书,下课批改作业,放学就回家。后来,谈朋友、结婚、生子,没人指点,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在村小的8年时间。

2003年,因拆点并校,我调进了中心校,任两个毕业班的数学教学工作和一个班的班主任,孩子们很喜欢我,也很喜欢数学。

有次家长会,一位教师身份的家长发言:“这个班的语文老师就是中心校原来的老师,教书教得很好。至于数学老师嘛,是从村小调过来的,教书教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又在想,如果教的不好的话,校领导也不会把她调进中心校来,你们说是不是。”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要提醒下赵老师,教书好像农民种玉米,一块地里,只有一两个玉米棒又大又长,那不叫丰收,要个个又大又长,那才叫丰收……”

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就是说我是村小来的老师,教书教的一定不怎么好。当时,脸刷的一下红了,无地自容。不服输的我怎能忍受这样的气?打算用行动来回击他。于是,天天和学生打成一片,每天除了数学还是数学,早上一、二节五班数学课,三、四节六班数学课,下午第一节五班,第二节六班,单日中午在五班辅导,双日中午在六班辅导,下一周又换一个班级……手里拿的不是教案,就是教科书。

这样一来,考试成绩出来,两个班,一个班第一,一个班第二。心里也沾沾自喜。

这样的教学生活一直到2010年,有一次逛街,闺蜜丽说,我们都是教书的人,要多看点书。是啊,我们是教书人,要多看书才对呀!可我?从读书到教书这么多年除了课本、教案,其他的书,就没读过。

猛然间觉醒。于是,跑到文轩书店去买书,找来找去,却不知道买什么书,就随便买了些《汤姆大叔的小屋》《简·爱》等世界名著回来。后来,它们也只是成了床头、茶几上的一种摆设而已。

发布时间:2013年12月05日 14:46 来源:共产党员网 编辑:梁秀君 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