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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年夜饭 母亲的梦

新疆兵团第七师电力公司 朱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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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大年三十。我们一家三口匆匆忙忙的从奎屯赶到母亲家里,一到家门口,就看大门两边的春联和福字也早早就贴上了,窗几明亮的玻璃上新帖好的红色窗花分外喜庆。推开门,只见家里已经是大小十几口人欢聚一堂,偌大的客厅里包饺子的包饺子,做年夜饭做年夜饭,大家说说笑笑显得分外热闹。身穿红色绣花羊毛衫的母亲在一群人中显得格外年轻。母亲笑着对我说:“这几十年的年夜饭,就是我几十年的梦啊。”

今年已经72岁的母亲从60年代初来新疆兵团,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军垦战士,一干就是50多年。这50多年里,母亲住过地窝子,放过羊,种过地,进厂当过工人,也经历了兵团经济飞速发展的沧桑巨变。尤其是年夜饭的变化,让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的母亲一边感叹时代变化的沧桑,一边感叹如今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

不同年代有不同的梦想,也有不同记忆和“年味”。在母亲的心里,不一样的“年夜饭”也就是一次次最求梦想,最求幸福生活的印证。

“来兵团的第一顿年夜饭是在地窝子里吃的,也就是一锅煮熟的冻白菜面疙瘩。”说起来新疆的第一顿年夜饭,母亲觉得至今难忘。母亲说,当时正在开荒造田,条件特别的差,缺吃少穿的,但大家的创业热情都特别高,浑身仿佛有使不完得劲,也没有谁觉得苦。  

住了几年地窝子后,母亲和同事们终于搬进了用干打垒建成的土坯房,终于家像个家了。这个时候的年夜饭也比当初好了一些。六十年代末期,农场的基础条件还很差,大家吃的是限量的包谷面,冬天的菜更是“老三样”:白菜、萝卜、洋芋。那时候,每个职工的工资就是三十八块九毛二,这不多的钱愣是被精明的主妇们用的是淋漓尽致,发挥到了极致。所以面对这“老三样” ,所有的家庭主妇们都是绞尽脑汁的变化做法,尤其是年夜饭的时候,更是大家一展身手的机会。

好强的母亲就充分发挥起来自己的聪敏才智,将这老三样变换出了各种花色,倒也能捣鼓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饭。那个时候的母亲俨然就是家里的最高领袖,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首先她指挥家里的我们几个小崽子把早些天在地里刨的花生、洋芋和红薯都从地窖里拿出来。花生油炸后捣碎待用。然后她就把家里不多的一点白面拿出来炸油果子,出锅后拌上由甜菜熬成的糖,看着油红发亮,香甜无比。红薯和包谷面活在一起做水果发糕,就是简单的萝卜,母亲也会把白萝卜和红新萝卜掺杂在一起凉拌,白白红红的倒也讨人喜欢。白菜萝卜馅的素饺子是必须有的,之所以是素的,因为仅有的一点肉,是要留着另有重用。那个时候白菜粉条炖肉绝对是年夜饭里的对主角,所以肉是要留给这道大菜的。白菜要选菜梆子厚厚的那种,粉条要正宗的洋芋粉条,再加上切成片的五花肉一阵小火乱炖,味道那个香啊。

母亲笑着说:六十年代她在年夜饭上最绝的一道菜就是糖拌沙枣。就是到连队的沙枣树林里找一些像红枣一样大,味道不涩的沙枣回来,洗净在开水里轻轻煮一下,然后在甜菜熬成的汤汁里浸泡片刻,然后放到外面冻一会,于是一道清香爽口的甜点就成了。因为这道菜,让我家的年夜饭成了左邻右舍羡慕的对象。

“六七十年代,我们家从地窝子搬到了土坯房,物质生活也基本实现了自足自给。八十年代我们家住进了一砖到顶的新房子,而这个时候的年夜饭也开始真正丰富起来”。母亲说起过去,回忆中透着甜蜜。

发布时间:2014年02月11日 12:02 来源:共产党员网 编辑:梁秀君 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