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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老槐树的述说

北京市平谷区滨河街道平谷区第五小学 王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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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中央的路旁有一棵古老的槐树,每当轻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向来来往往的行人讲述着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

我记不清自己有多大岁数,不过我可以自豪地说,我是这个村的元老了。要说村子的变化,我最有发言权。除了村民们越来越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以外,让人们看得到感觉得到的,并且最能说明问题,最具有代表性的变化,就属村中的这条路了。

这个村子东西北三面环山,中间是条沟。过去,为了躲避洪水,村民们都居住在东西两边的山坡上,沟底就是连接山里和外界的大路。说是大路,实际上就是由山洪冲刷下来的泥沙沉积而成的沙土路。每到雨季,山洪暴发,夹裹着大量的泥沙顺势而下,穿村而过,流过我的脚下,把原本就不像路的大路,冲刷的沟沟坎坎,就连我的根都裸露出来了。于是村民们年年垫,而洪水又年年冲,村民们苦不堪言。

那时候,柿子是村里特产。每年种完冬小麦,村民们不管男女老少,推着小车,扛着夹杆,挎着笼子,到山里去摘柿子。路边的柿子堆得老高老高,金灿灿的一条沟。可是,因为路不通,柿子迟迟拉不出去……

一九八几年,因为办起了珐琅厂、铸造厂,村里渐渐富裕起来了。于是,村干部决定,解决村民走路难的问题,在村中铺一条板油路。

铺路那天,可真热闹。村民们就像过年看大戏一样,纷纷走出家门,看着那些叫不出名的机器,又是推,又是铲,又是铺,又是压,没几天的功夫,一条黑亮亮的大路,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并且还在路边修了边沟,安装了路灯。

从此,我不再寂寞。每天村民们来来往往地忙着自己地里的活计,孩子们放学后就到我身边戏耍,老人们不论早晚都喜欢到我身边谈天说地聊家常,年轻人吃完饭三三两两地压马路,就连做买卖的小贩儿都喜欢停在我的身边吆喝,因为我是村里唯一的古老标志。如果有人问,“卖东西的在哪?”准会有人说,“在大槐树那。”新路铺成以后,不但给我带来了欢乐,也给村民们带来了极大的方便和极大的喜悦。

可是好景不长,由于板油路铺得薄,铺的窄,几年之后,山洪又把新路冲得坑坑洼洼,残缺不全。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年。

后来,村里种地的人渐渐地少了,种果树的越来越多了;渐渐的收秋的牛车马车不见了,拉果木的三轮拖拉机增多了。再后来,由于村里开发了旅游项目,搞起了旅游,渐渐的摩托车、家庭小汽车又多了起来。不光这些,通过广播我还知道了许多的新名词儿——“退耕还林”、“保护环境”、“农村经济”、“三农政策”、“新农村建设”、“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些话虽然我不懂,但是,通过广播我知道,村里又要修路了,并且要修一条高标准的路。

这一次,这条路修得非常坚固,完全用水泥打,又宽又厚又平,几辆车并排走都有空闲。为了养好路,村民们自觉地不在路边堆放柴草杂物;为了养好路,村里还专门安排了护路的村民,每天清扫路面;为了美化环境,村里还在路的两边修了花坛,在花坛里种植了花草树木;为了保护我,还在我的周围安装了铁护栏;为了规范管理,村里建了小市场,专供村里村外的小贩儿们做买卖使用。

虽然身边没有了孩子们的嬉闹,没有了小贩们的吆喝声,但我仍不寂寞。每天学生们穿着校服早早地经过我的身边去上学;青壮年穿着统一的制服,陆陆续续地经过我的身边到景点去上班;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哄着孙子孙女,在我的身边讲着那些不断发生的新鲜事——

“真也怪事儿了,过去咱们起早睡晚,整天在地里转,可一年到头,日子仍然紧巴巴的。现在不种地了,种种果树,搞搞旅游,日子倒过得好了。”

“可不是,冷不防吃顿糙粮,比吃肉都香。”

“听说村南的公路都修到山后边去了,有机会我也坐车转一转,看看大山的那边是啥样儿。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潇洒走一回呀?”

“这回村里每条胡同都用水泥打上了,下雨下雪的再也踩不到泥了。别看咱上了年纪,赶明儿咱也买一双皮鞋穿穿。”

“听拉客的回来说,县城里的路都重修了。”

“别说县城了,路都修到了咱们的桃树地里了。”

“要说这共产党啊还真想着咱老百姓!”

 ……

听着乡亲们的议论,让我的心里痒痒的。唉!可惜我只是一棵根深蒂固的老槐树,不然,我也走出去,去看看外面的美好世界!

发布时间:2014年04月21日 10:56 来源:共产党员网 编辑:梁秀君 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