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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求学路 深深教育情

江苏省南京市江宁区教育局教研室 王必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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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1974年上的小学,学校在一个离家四五里地的小山坡上。那时上学自带板凳,课桌由几块长长的木板搭在数个泥巴与砖头砌成的石墩上,常常上课时木板被几个调皮捣蛋鬼弄得要么错位,要么咯咯作响,自然少不了挨老师的一顿批评。操场在学生教室与教师办公室之间,很狭小,也很简陋,只有一个木制篮球架,也很少看到有人打篮球。同村的几个小伙伴虽然所在年级不一样,但基本都是一道来回,有时因为生活琐事或其他原因,会组成临时小团体,但不出几日,又会重归于好。也许这是儿童群体中特有的一种现象。那时上学必须经过一条小河。遇到下雨天,河水上涨,要么大人护送,要么绕道下游过桥,要么不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懵懵懂懂度过了小学。

也许受“文革”影响,上课不是很正常。记忆中文化课上得少。于是,自己寻找可供学习的书籍,尤其互相传看“小人书”那时便成了获取信息的最重要途径。作为学校,或者教一教基本的武术动作,或者被挑选出的数位同学参加类似“革命样板戏”的彩排演出,或者组织学生参加义务劳动等。尤其记得有一段时间,好几个下午,语文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带着我等几位同学到学校对面较远的山上捡石头,拼凑成当时流传的标语口号,再用事先准备好的石灰水将其刷成白色。有时站在学校操场上远望,还能隐约看到躺在山上的那些石头汉字。心中还莫名产生一些满足感。

那时,私下同学之间经常传递着一种关于“红小兵、红卫兵”的胶带印模,然后用红水或印泥将其端端正正印在自己的帆布书包上。当时虽然不懂其中含义,但觉得很有些荣耀与自豪。

夏天时,每逢星期六、星期天,我们几个同村伙伴,要么结对钓鱼或下河捕鱼,要么躲在阴凉处玩石子游戏。遇到农忙季节,我们合伙向生产队队长申请承包将某块田里的稻穗割完,或者下田捡拾稻穗,交到生产队里,来帮家里换取一点公分。冬天时,我们又会躲到某一个相对平坦且隐蔽的地方,聚在一起“砸”钱,即事先划好距离,用铜钱将放在石头上的硬币砸下,谁先得手,谁就赢钱。常常玩得乐此不彼,忘记回家,甚至误了正事,也没少挨骂。倘若恰逢雨雪天气,我们又是常常踩着自己制作的高跷到处串门来消磨时光。即便生活艰辛,但纯真的梦想也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日渐强烈——长大后要当一名教师。

1976年9月初,毛主席逝世,全国上下举行哀悼活动。我们这里也不例外。记得当时还是借了同村小伙伴的白色衬衫去几公里外的公社政府所在地参加纪念活动的。再后来,应该是小学四年级,教学活动开始恢复常态。尤其进入五年级,学校对语文、数学两门课的教学非常重视,因为小升初要举行全乡统考,那时《义务教育法》还没有颁布,并非人人都能直升初中。于是,学校要求所有学生住校,记得只有两三位同学除外,因为家就在学校旁边。同时各人从家里带来煤油灯,晚上我们借着微弱的灯光上课、做题、复习等,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统考结束。现在想起,虽有些艰苦,但那段时光、那种景象时隔多年依然记忆犹新。值得庆幸的是在我们村多位参加统考的小伙伴当中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两人被离家较远的一所全县重点初中录取。再后来,我成了全村第一个考取高中、第一个考取师范本科院校的人,直至好几年才有人打破这个“记录”。自己也因此成为村里好多小伙伴学习效仿的榜样。

大学毕业后,我如愿当了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虽然身处他乡异地,但毕竟我儿时的梦想实现了。当看着一届一届的学生走出校门,走上各自不同的工作岗位,并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时,身为教师的我心中产生无比的自豪与满足。

四十年,在人类的长河中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人生而言,绝非短暂。因为特殊的年代,那时的小学可能并没有学到多少东西,但那段经历始终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多少年也挥之不去。也正是在那样的环境里,自己渐渐爱上了读书学习,期盼着有一天能走出大山,领略外面的世界,当一名普通而光荣的教师。如今,因为工作需要,虽然离开挚爱的讲台,但我对教育的那一份情怀始终没有丢弃,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炽热与不舍。回首四十年前的点点滴滴,也许这样一句话更能表达我心中的真切感受:漫漫求学路,深深教育情。

发布时间:2014年06月10日 14:47 来源:共产党员网 编辑:梁秀君 打印